“哦.”
“你去不去啊?”
“去!"
我果断答应,心里咬牙切齿地说:”明天我非要惊艳亮相,亮瞎他的狗眼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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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游向爱情的人鱼 )
动漫展在市展览馆,我和何嘉晴约在公交站见面,我穿粉红色短裙搭白色波鞋,上了一夜公主卷的头发,蓬松地垂在肩头。
不过,什么叫死党呢,就是我选什么,她就穿什么,何嘉晴穿了和我同款的裙子和鞋子,只是把头发束成干净的马尾,甩在身后。
我们都忍不住感叹,真是心有灵犀。
我和何嘉晴,作为世界级名“磨”,迟到从来都是家常便饭。洛扬超没风度,竟然没有等。何嘉晴有点小失望,她打电话给洛扬,一会儿才有个男生跑出来接我们。何嘉晴有点不高兴的问:“洛扬呢”
男生抬头指了指一楼的中心舞台说:“那里”
突然,电音吉他尖厉的声响,划破嘈杂的人声。洛扬穿着黑色的卫衣,跳上了舞台。他先秀了一段华丽的solo才切进音乐的前奏,竟是《火影》的《邂逅》。这是我第一次听男版的《邂逅》,有一种说不出的热血与活力。
台下的人挥舞着双手,附和着鬼哭狼嚎。何嘉晴站在喧嚣的人群中,安静的注视着,瞳孔里映射着五彩的灯光,仿佛有微小的烟花在闪烁。
我说:"他唱的什么啊!驴叫一样。”
何嘉晴却突然转过头对我说:“你觉不觉得,其实洛扬挺帅的。"
"帅吗?"我又开始明知故问。
其实这个问题已经很明显了。一中的女粉丝们,早已遍布台下,那才是真正的驴叫,个个声嘶力竭。我有一点不理解自己,明明知道洛扬帅的一塌糊涂,张嘴却是——
"他这种伪摇,也就是骗骗小女生还行。"
何嘉晴却晃了晃马尾,说:"不是吧,你老了"
洛扬在台上下来的时候,举起他的吉他,向何嘉晴挥了挥。何嘉晴立时绽起满脸笑容,向舞台挤过去。我跟在后面,说:"镇定,镇定,别跟花痴似的,注意美女形象。"
何嘉晴却充耳不闻。
许多年之后,我回想起这一天,记忆里总是被镀上一层童话般的颜色,何嘉晴像一条中了魔咒的人鱼,在深蓝而汹涌的海水中,头也不回地游向吹着魔笛的渔夫。
洛扬看见何嘉晴,放下吉他说:"走,那边有3D游戏我带你去。’
我第一次见平时一惊一乍的何嘉晴,腼腆的笑了。洛扬拉起她,向展厅走去。我跟在后面,刚走了两步,就被一个男生拉住。他是洛扬的同学,嬉皮笑脸地说:"哎,你怎么总跟着何嘉晴啊?”
我翻他白眼说:"我们是朋友啊."
"那也不用什么都模仿她吧?
哪里模仿了?
你不是穿着和她一样吗?
我有点不爱听了,我说 是我先穿好吗?”
男生啧啧地摇了摇头说“学就学呗,还不承认。你有人家那腿型吗?就穿一样短裙."
我怒了,说 我腿怎么了?关你什么事。我想穿什么就穿什么,用你管吗?
我不想理那帮嘴贱的男生了。可我转过头才发现。何嘉晴已经和洛扬消失在人群里,显然,那个男生故意找我说话,给洛扬带走何嘉晴的机会。男生永远打着“兄弟”的旗号,狼狈为奸!(我表示很汗颜0.0)
我打电话给何嘉晴,想问她在哪里。
可是奇迹出现了,她竟然挂了我电话。
(4 改变的姿态 )
何嘉晴和洛扬,大概是从那一天在一起了。可我没有像上次那样强势“插足”,因为我和何嘉晴之间,生出了细小的裂缝,像是堤坝溃败前,最初的迹象。
我曾一认为,这些裂缝是因为洛扬的出现。可是我错了,其实它们源自那个我至今不知道名字的嘴贱男生。
他让我和何嘉晴从并列句,变成了主从句,从Twins变成了公主与女仆。
从我们认识以来,就把穿一样的衣服,戴一样的饰品当做亲密无间的佐证。但如今,“一样”这个词,却成了我心里的一根暗刺。我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有出现在校花排行榜上。因为在别人的眼里,何嘉晴是名门正版,我是高仿A货。
周一早晨,我一踏进教室,就引来一片惊声尖叫。而我面目淡然,心情窃喜地走到座位上。何嘉晴惊讶地说:“你疯了!干吗把头发剪得这么短。”
我简明扼要地答了她两个字:“凉快!”
“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再剪啊,这么难看”
我小冒酸气地说:“哪敢打扰你啊,把我丢一边,还挂我电话。”
“还生气啊。人家正在和扬扬在玩游戏嘛!”
"噗..."
我被洛扬惊人的昵称当场击毁了。我捂住胸口,垂死挣扎说:“不要在我面前说这个词,有辐射!”
“扬扬,痒痒,央央,漾漾.....”
何嘉晴在我耳边用各种声调肉麻呼唤,于是我们在嘻嘻哈哈中,掀过了周末的不快。
可是,我也知道,我们回不到过去了。
我已剪了一头锋锐短发,像一抹新生的蔷薇,出生尖利刺芒。尽管短发对我来说,真的不漂亮。但我喜欢,至少和何嘉晴不一样。
那时候,我开始偏重理科。“几何”这个要命的学科,几乎榨干我所有的脑细胞。但摆脱何嘉晴的影子,成了我唯一动力,我不想再听到有人对我说,你为什么要学何嘉晴呢?
我是我自己,不会学任何人。
我开始穿简洁而中性的衣服,爱牛仔裤与条纹衬衫。曾经那些属于公主的粉红色,只存在手机的照片中。我用一种叛离过去的姿态,来宣誓自己不是任何人的复制品。
何嘉晴渐渐发现了我的改变,在某一天的晚上,悄悄爬到我的床上,说:“薇薇,你是恋爱了吗?”
我摇头说:“没有啊,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你变了好多”
“难道只有恋爱才会让人改变吗?”我反问。
何嘉晴轻轻叹了口气,没说话。月光从窗口透进来,轻缓地照在我们的头上,像一块亮白的绸。
隔了一会儿,她说:“薇薇,无论我们将来变成什么样,都会是朋友吧?”
“嗯。”
我轻声答着,拉住她的手说:“怎么了?和洛扬不顺利?”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