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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董治平(之一)

从董治平到作家董治平,我为之努力奋斗了几十年。

今天,终于有一个网站肯跟我签约,让我梦想成真,从董治平变身为作家董治平。

这是一件让我开心至极的事,这一天,是二零一七年五一国际劳动节的前一天,那个网站叫执手天涯网。

说到当作家,我曾和一个善写能干的网友聊天,看她每天工作两不误,活力冲天,着实钦佩,不禁由衷,你精力充沛干劲十足,下一个范雨素肯定非你莫属,这个时候范雨素暴红一个礼拜,正是炙手可热的时候。

想不到她和我想法不同,跟我说,我并没想过让自己成为范雨素什么的,我只是热爱,为爱而写。

不在意是不是出名,那一定是有用不着出名的理由,由此我想到了鲁讯先生曾经的,发果哪个人说钱不重要,倘按按他的胃,里面一定还有没有消化尽的鱼肉……

诗人余秀华,如果,她没有穿过半个中国去睡你,她怎么可以离开她没有爱的婚姻,如愿走进堂皇的书斋一心一意去与诗为伴?

文豪莫言,如果没有文字上的成就,他今天也不一定会有文字变成提案提交到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和全国政协上去让全体委员审议讨论吧?

我是真想出名的,因为,人只有在出名了之后,同样的文字才会变得具备不一样的力量,我也想让自己的文字落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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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从很早就爱着文字的。

有记忆以来唯一一次挨老爸打是因为我还没上到初中就突然想着不上学了。

我妈妈是不管我的,上不上也是那样,女孩子嘛,大了也就嫁人了事,虽然她嘴里从来没说出来过,我相信她一定是那样想的。

我从小生长在一个多姐妹家庭,那个时候我不理解,如今,自己的孩子也快要大学毕业了,我懂得了妈妈多么艰辛不易。

我上面四个姐一个哥下面一个弟,个个叛逆事事操心,早就让老妈身心憔悴精疲力竭了,一个最小的女孩子,上学不上学的事,她还会挂在心上吗?每天的柴米油盐酱醋茶,人情往来,琐碎烦恼,会把一个女人过早就折磨成心如枯井的老人家的。

爸爸在家里吃粮不管穿,所以,他才有闲心管着儿女们学业大计,这一生,他唯一的自豪是,我七个儿女,我个个都供他们念书,不让他们做睁眼瞎。

要知道,我大姐今年都七十多岁了,是随着共和国的脚步一同成长的一代人,那个时代的文盲可以说遍地皆是。但我大姐却是初中毕业生。

她跟我们回忆说,那个时候人傻,初中毕业之后都让上师范,建国初期,老师奇缺。可是她们都不上师范,不爱当老师,都喜欢上高中,她是高中没考上才回乡务农的,后来,又去生产大队当了民办老师,这一辈子转了那么大一个弯,还是没有离开学校,看来她是命中注定的老师。

这个命中注定的在学校教学三十几年的老师,最后退休的时候却又去了企业,这个怪不得别人,也许是她当初不喜欢考师范,天上的文曲星看在眼里,所以才不把她列入教育行列吧?

她从学校去企业的时候是因为农场局合并整合,那个时候的学校还是农场局的子弟学校,属于企业办社会性质。当初她所在的学校因为生员不够,校址又偏远,所以,把这个学校合并到别的学校了。

这个学校一部分老师有的被安排到学校,有的被安排到企业,我单位的工会主席也是跟我大姐一个学校的同事,还是她们副校长,姓邢。邢校长退休之后,教师和企业员工的待遇就不一样了,教师成了事业编制,吃上了皇粮,而企业还是企业,自负盈亏,退休工资一下子拉开了大块距离。同样的退休的老头老太太,每月靠着固定的工资生活,二千和四千的距离就太大了。

有一次看到退休之后的老主席的时候,我还去同情这位曾经的校长来的,要是还在学校多好啊,今天也能拿着四五千的工资了。

没想到皈依了佛门的邢校长到是淡然,他跟我说,哎呀董治平啊,这就挺好哇,要是还搁学校啊,还不定烧出啥事了,咱就这命啊,不想那么多,有吃有喝就行啊!

可是我大姐就没表现出邢校长一样的淡然。

在这挺多年之后,上面又来新政策了,说是教育系统当年下岗的一批职工,可以按国家政策进行调整,退休时按事业编退。

大姐一听红眼了,这要是能找回来多好啊,七十多岁的大姐糖尿病二十来年了,身体不好,每年的退休工资大部分都用来做了医药费用,如果能找回她的事业编制,生活会立马变得宽松,那可真是莫大惊喜。

然而政策就是政策,政策就是有执行标准的,去找的时候,上面说,回你们单位去解决,让单位上报给我们。

打官司告状本就是难于上青天的事,这么多年来,夫家因为土地争议的事打了许多年官司,那些煎熬那些失望,我是都看在眼里的,也就是公爹和丈夫这样的大男人,要是我,早受不了放弃了。

大姐一个年高体弱的老太太怎么能完成这样的工作?她就把这些事委托我来帮她,我因为不是作家不是有名气的人,所以,到哪里说话也没有份量。我本不想管这事,一个没能耐的人,能吃得上饭都不是容易的事啊,还能管得了吃饭之外的大事么?可是,不管怎么办呢?又看不下去大姐着急上火,只好硬着头皮,接过大姐的委托。

大姐就把她的教师资格证,当初转岗时的文件交给我,让我去给她找找看。

人微言轻,我最不愿意做的事就是去“办事”。

办公桌后面那一张张面无表情的脸,人家好的时候还会有个笑脸答复你,要是碰上人家心情不好,那一脸的漠视与嫌憎,看上去真让人心如刀绞!

要么我怎么盼着自己能当作家,希望自己有名气呢!

就算一个再普通的人一旦成了,再出去就会得到不一样的待遇。我去哪里,到不在意是不是有人端茶倒水,只愿人有好言好语来把我们需要知道的问题给好好解答了,把需要办理的事情给正常办理了就可以了。

我首先去了信访办。

不出来不知道,一出来才发现,受冤的人还不止大姐一个,管理局大门口,拥堵着一大堆人,他们脸红脖子粗地大喊大叫,个个都挺激动的。

站在人群的背后仔细听了听,原来是因为承包土地的事,下面农场的一些职工开着四轮车集体上访来找局长的。

这群人挤在管理局大门口,门卫堵着不让放进,两下里各不相让,吵声震天动地。

而信访办那里到显得分外清净。

信访办刘副主任接待了我。

我说了情况,拿出大姐的一些证件和证据,刘主任说,我不用看你这个,我了解这情况,和大姐,我比和你熟,大姐我们都住在新区,上下班总能碰到。我明确地答复你,她这个事解决不了。

我……

我跟主任争辩说,主任,大姐从教三十多年,有小教一级资格证书,而且后来,三小解散之后是局里强行安排的工作,如果不上班,后果自负,你看没,这是当时局里的文件,要是不能给按这次的政策给落实执行事业编制,大姐得多冤啊!

我跟你说……

主任对我说,我本身就是学校出来的,跟大姐的情况基本差不多,要是能解决,我也盼着解决,我搁这工作,等我退休了我才拿多少钱?我要找回学校去,等我退休能拿多少钱?这不明摆着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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