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说持续发展需要理论支撑

2008年10月24日18:42作者：杨晓敏

　　说实话，虽然和大家一样，我注意到杨晓敏和他的小小说事业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但真正对“杨晓敏”这个名字产生全新的认识，是今年在《中华读书报》上读到他的一篇短文之后的事情。这篇文章篇幅不长，语言并不很讲究，谈的也是人们习见的人生问题，他说，欲完善人生，一定要对自己提出四个层面的要求，一是要懂规矩，二是要有素养，三是要有目标，四是要有理想。我理解，他强调的这四个题目，有着内在的递进关系——遵守人生的规律是前提，有能力是条件，有设计是策略，是否有眼光则决定成败。他指出：理想是宏阔博大的无限度境界，文化人的理想就是“用一种现代文明的尺度，来提升全民族的国民素质、审美水平以及认知世界的能力”，一介书生，只要有理想(即“心向往之”)，就能以“智力资本”(即杨晓敏所说的“素质”)来完善人生，读完这篇文章，我想，杨晓敏是这样说的，何尝不也一直是这样做的呢？在文坛上，做一件事情之坚韧、坚持、坚定，能够到杨晓敏这个份上，大概是不多的。杨晓敏把小小说事业与强国的理想联系起来，高度重视小小说理论研究的支撑，像这本书中写的那样，他宣告“小小说是平民的艺术”，不仅推进了一个文体的成长、发育和繁盛，而且也启动了一大批民众的文化自觉，我觉得从这个角度上认识杨晓敏及其从事的事业，也许不无意义。小小说经过20多年的推动、发展，能够走到今天，使杨晓敏深感欣慰，也深感焦虑，这是大家都能感觉到的。那么，小小说事业进一步发展的有效路径究竟在哪里？

　　也许，小小说发展的外部条件的培育十分必要。要继续唤起全社会对小小说的关注与支持，形成一个小小说成长的良好的、浓郁的文化氛围，使小小说发展的土壤更为肥沃。小说内容趣味性强，注重日常化抒写，往往在文本语言上极富特色，而且艺术手法灵活丰富，容易得到民众较高程度的参与，从民族文化素质提升的角度看，她也可以发挥更大的作用，因此，可以得到注重文化建设的地方党委政府的支持。在这方面，河南省和郑州市已经为我们做出了很好的榜样，正是由于政府的大力培护，小小说在河南首先得到大面积丰收，也带动了文化生产力的提升。近年来，河南与郑州市精神文化产品创作动静大、成果不俗，尤其是文学、戏剧、音乐等可谓全面飘红，仅戏剧一项，今年国庆前后就将有十几台剧目登上首都舞台，文学创作上老中青三代作家陆续都有佳作问世，这里面必有小小说的功劳。这些年来的小说路径告诉我们，小小说不单是其它文学门类的基础、补充、延展，而且本身的艺术价值和文体意义同样不可忽视。

　　在外部条件之外，小小说实践的进一步发动更加必不可少，在全社会关注之下，动员、吸引、鼓励更多的人参与小小说创作，对于这个文体的发展生死攸关。除了发动更多处于文学创作起步和初级阶段的写作者的大量参与外，鼓动知名作家进入这个领域势在必行。名作家的参与、带动影响力是巨大的。我们要继续打造《小小说选刊》和《百花园》等实物载体，扩大刊载量、发行量，巩固已有阵地，也要面向未来，不断扩大网络平台对小小说的潜在影响，让小小说创作持续健康发展下去。注重小小说的内涵式发展，意义极端重要。应该说，当代优秀小小说与民族文化的核心精神是一脉相传的，那些越是关注民生、传扬美好的作品，那些越是以树立高洁品格、张扬崇高精神追求的作品，越能得到群众的认可，小小说创作要想繁荣下去，一定要以有益于大众精神境界的提升为立身之本和发展之使命。

　　小小说的前途在于走可持续发展之路，其中理论支持是重要条件。杨晓敏的《小小说是平民的艺术》是这个大众文体理论建设的可贵探索，它深入研究了小小说的本体特征问题，紧紧围绕小小说与读者、小小说与市场、小小说与其它文体的关系，指出了小小说未来繁荣的途径，这个举动的意义是巨大的。正如我们已经看到的那样，小小说具有明显的大众性、商业性、通俗性、娱乐性，读者与日俱增、刊载园地多样，运作往往面向市场，有时还呈现出发行策划产业化的特点。在艺术上，小小说比其它体裁形式更具灵活性、吸收力，除可以发挥现实主义一切优长之外，她几乎可以运用怪诞、非逻辑、意识流、黑色幽默、象征主义等所有现代小说的技巧和艺术手法。这些年来小小说在全国范围内产生的巨大响动，令文化界侧目而视。原因很简单，照王蒙先生的话说，小小说以建设性的姿态回应了市场对文学提出的挑战——为和谐社会里文学作用的发挥提供了一种参考。实际上，以产业化的路子推动小小说事业能够进一步释放该文体的能量，可考虑继续把小小说纳入文化产业的发展轨道，高度关注其文本的延伸意义，可在动漫、影视、游戏、小品、戏剧等方面做更多的开发、利用。我们也许可以期待，经过市场的洗礼与淬火，小小说在社会作用的发挥方面、在带动民众参与方面，将会产生更加积极的影响，杨晓敏的理想与小小说事业也将会收获更多的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