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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迁简介(3)

作者:心扉美文 来源: www.xfmw.cn 时间: 2014-07-02 阅读: 在线投稿

    《史记》的人物传记有分传,有合传。分传即人各一传,合传是把几个人的 传记在一起,写成一篇传记。合传都是以类相从,把某些相同类型的人物放在一起,《游侠列传》、《佞幸列传》、《滑稽列传》、《循吏列传》、《酷吏列传》 、《货殖列传》等,都是为专门人物设立的合传。在人物合传中,历史和逻辑的统一有时达到天衣无缝的程度,叙事手法非常高超。《廉颇蔺相如列传》首叙廉 颇事迹,很快又引入蔺相如,然后叙述两人的交欢恩怨,中间又插入赵奢、李牧传记,最后以廉颇事终结。这篇传记叙述的都是赵国将相的事迹,可谓以类相从, 是合乎逻辑的归纳;通过叙述这四位将相的事迹,又生动地展现了赵国兴亡的历程,具有高度的历史真实性。《张丞相列传》是以御史大夫一职联缀诸人,其中 的传主有张苍、周苛、周昌、赵光、任敖、曹窟,他们都曾任御史大夫,最后又以张苍任御史大夫终结,勾勒出了西汉前期御史大夫任职情况的变迁轨迹,涉及 一系列相关的事件。《酷吏列传》叙酷吏十人,错综联络,总成一篇文字,宁成传附郅都事,称宁成治效郅都;张汤传附赵禹事,义纵传附宁成事,杨仆传附王 温舒事。各传之间血脉贯通,前后回应,全面地反映了始于景帝而盛于武帝的酷吏群体。通过叙述某一类型人物的所作所为,描绘出特定领域的总体风貌,人物 合传以这种方式集中体现了历史和逻辑的统一。

    《史记》的叙事没有停留于对表面现象的陈述,而追根溯源,揭示出隐藏在 深层的起决定作用的因素。司马迁非常重视对事件因果关系的探究,具有敏锐的目光和正确的判断力。他批判项羽“天之亡我,非战之罪”的说法,认为项羽失 败的原因是“自矜功伐,奋其私智”、“欲以力征经营天下”(《项羽本纪》)。在分析造成吴起乱箭穿身悲惨结局的原因时,认为这缘于他的“刻暴少恩” (《孙子吴起列传》。以上见解都是很精辟的。当然,司马迁在探寻因果关系的时候,往往也误入宿命论的歧途。司马迁对于事件发展过程中起决定作用的原始 动因,在叙事时反覆加以强调,成为贯穿人物传记的主线。在叙述李广事迹时,突出这位名将的不遇,写他总是遭受意想不到的挫折和失败。而对于大将军卫青, 则以“天幸”二字为叙事主宰。讲述卫子夫如何得到武帝宠爱、立为皇后,以及卫青尚平原公主等事,都突出卫家的幸运。在《留侯世家》一文中,又侧重于所 谓的天意。黄石公授张良兵书是天意,张良称刘邦成功是天授,自己有机会为刘邦出谋画策也是天授。司马迁本人也深有感慨地说:“高祖离困者数矣,而留侯 常有功力焉,岂可谓非天乎!”司马迁对许多历史事件、人物命运因果关系的判断并不完全正确,但是,他对始因的苦苦思索和在行文中的自觉揭示,使得人物 传记血脉贯通,各篇都有自己的灵魂,有统摄全篇的主导思想。

    《史记》叙事有详略之分,一般情况下,司马迁对于事情发展的起因,往往 都详写;而对于这种原因所引发的最终结果,往往是略写。《李斯列传》开头写了李斯这样一件事:“年少时为郡小吏,见吏舍厕中鼠,食不洁,近人犬,数惊 恐之。斯入仓,观仓中鼠,食各粟,居大庑之下,不见人犬之忧。于是李斯乃叹曰:‘人之贤不肖譬如鼠矣,在所自处耳。’”这是一件生活琐事,但却集中反 映了李斯的人生观、价值观。他为了摆脱厕鼠的处境而成为仓鼠那样的食利者,于是向荀子学帝王之术。学成之后前往秦国游说,在和荀子告别时又说道:“故 诟莫大于卑贱,而悲莫甚于穷困。”这两句话说得非常坦率,和他把厕鼠、仓鼠进行对比时所发的感慨一脉相承。苦于贫贱而贪恋富贵,是李斯人生观、价值观 的核心,这种思想是他人生之梦得以实现的动力,也是葬送他身家性命的祸根。《史记》人物传记写了许多生活琐事,司马迁之所以对这些生活琐事详加叙述, 就在于它们在人物的活动中带有原始动因的性质,是诸多事象得以生成的根源。《史记》各篇都有贯穿始终的主线,和主线相关的事件都是详写的对象。《商君 列传》一文以任法为线索,司马迁认为这是决定商鞅命运的根本原因,他的成功源于变法用法,他的人生悲剧也由此而引发。文中详写商鞅以刑名之学游说君主, 在秦国掌权之后又主持变法,太子犯法他绳之以法,最终又因推行变法而被杀。商鞅在被追捕过程中,因为由他制定的秦国刑法异常酷烈,竟然无人敢收留他, 商鞅自己也喟然叹息:“嗟乎,为法之敝一至此哉!”而对于商鞅身亡家灭的结果,司马迁只作简单的交代,没有过多的铺叙。总之,《史记》许多篇章的详写 与略写,往往和对因果律的展示密切相关。

    司马迁有很强的驾驭材料的能力,与韩信将兵一样,是多多益善。无论是头 绪众多的历史事件,还是人物错杂的重大场面,他写起来都条理清晰,显得游刃有余。如《陈涉世家》,把秦末农民起义风起云涌的形势、千头万绪的事件非常 清晰地勾勒出来。西汉前期的重大事件莫过于诸吕之乱和七国之反,这两个事件分别见于《吕后本纪》、《孝文本纪》、《绛侯周勃世家》、《吴王濞列传》等 篇目。在叙述这两个事件的原委及经过时,司马迁对天下大势了如指掌,对事态的轻重缓急明于心而应于手,成功地运用了顺叙、倒叙、正叙、侧叙等手法,使 人应接不暇而又无不了然。《史记》的场面描写也很精彩。写荆轲刺秦王是险象环生、惊心动魄(《刺客列传》);写鸿门宴是剑拔弩张,一触即发(《项羽本 纪》);写灌夫骂座和东廷辩论则或冷或热,对比鲜明(《魏其武安侯列传》);写长乐宫诸侯君臣始朝仪,则秩序井然,庄严肃穆(《刘敬叔孙通列传》)。不 同场面有不同的气氛,司马迁采用白描、铺陈、渲染等笔法,传达出了各种宏大场面的实况及自己的独特感受。《史记》固然时而穿插生活琐事,但司马迁更善 于写复杂事件、重大场面,这也是《史记》一书的厚重之处。

第三节 《史记》的人物刻画

 

    闾巷之人的入传 人物个性与共性的展现 复杂人格的多维透视和旁见侧出 笔法

    《史记》中的“纪”、“传”是以人物为中心的纪传散文,通过展示人物的 活动而再现多彩的历史画面。本纪、世家、列传中的人物来自不同阶层,上自帝王将相,下至市井细民,诸子百家、三教九流,应有尽有,所涉人物四千多个, 重要人物数百名。《史记》的人物传记之所以有如此广大的覆盖面,和司马迁进步的历史观及开阔的视野密不可分。司马迁本人“鄙没世而文采不表于后”(《 报任安书》),希望借助于《史记》一书而扬名后世,实现立言不朽的人生追求。出于这种心态,司马迁对那些在历史上虽有卓越表现、终因无人奖掖而难以扬名 的布衣平民怀有深切的同情,为他们鸣不平。他在《伯夷列传》中写道:“伯夷、叔齐虽贤,得夫子而名益彰;颜渊虽笃学,附骥尾而行益显。……闾巷之人,欲 砥行立名者,非附青云之士,恶能施于后世哉!”司马迁清楚地看到,一个人知名度的高低,乃至他是否能够青史留名,固然和他本身的业绩有关,同时也和是 否有人宣扬提携密不可分。他在《游侠列传》中也有类似的论述。在司马迁看来,战国四公子(孟尝君、平原君、信陵君、春申君)或凭借王者亲属的血缘优势, 或身居卿相之位,有的是二者兼备,他们显名诸侯,犹如顺风而呼,事半功倍。 “至如闾巷之侠,修行砥名,声施于天下,莫不称贤,是为难耳。然儒墨皆排摈 不载,自秦以前,匹夫之侠,湮灭不见,余甚恨之。”司马迁对儒墨等学派由于门户之见排斥这些出自平民的侠客而深感不公。司马迁在按照惯例为帝王将相立 传的同时,也把许多下层人物写入书中,其中包括刺客、游侠、商人、方士等,使得《史记》所收的人物非常广泛,并且都刻画得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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