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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女儿四个上哈佛:赵小兰的家庭教育

作者:落叶 来源: www.xfmw.cn 时间: 2017-01-03 阅读: 在线投稿
  赵小兰的名字如今在中国几乎家喻户晓了。这位端庄秀丽、气质高贵、有着一双中国式漂亮大眼睛的女士。
  
  自从15年前,被小布什前总统提名担任美国劳工部长,成为第一位进入美国内阁的华裔和亚裔妇女后,赵小兰就一直是位传奇。最近,因被美国当选总统唐纳德·特朗普提名出任运输部长,“赵小兰”这个名字再次受到国人关注。
  
  但抛开身上的政治光环不讲,赵小兰更让人咋舌的是她整个家族的奋斗成果和背后良好的家教。在当年的任职典礼演说中,赵小兰说“父母对自己的影响很大”,“良好的家庭教育影响着自己的一生。”赵小兰那种不卑不亢、优雅娴静、带着适度矜持与华裔尊荣的气质,来自她那特殊的家庭教育。
  
  赵小兰的父亲赵锡成出生于上海,于1946年考入上海交通大学航政系,毕业后赴美,白手起家创建了美国福茂集团,有“华人船王”之称。
  
  母亲朱木兰女士半生时间都在照顾家庭,却在53岁时以两年全勤的纪录拿到了硕士学位;赵小兰和她的5个妹妹全部毕业于常春藤名校,4个毕业于哈佛大学,被称为“赵氏六朵金花”。个个不让须眉,学有专长,晋身主流,各有建树。
  
  二妹赵小琴是威廉和玛丽学院的硕士;
  
  三妹赵小美出任过纽约州消费者保护厅厅长;
  
  四妹赵小甫获得哥伦比亚大学法学博士学位,是一位律师;
  
  五妹赵小亭也是哈佛大学商学院硕士,如今是大学教授;
  
  六妹赵安吉,用3年时间读完哈佛学士学位,在获得企业管理硕士后,回到父亲的福茂航运公司挑大梁。
  
  赵小兰与家人合影
  
  难怪老布什总统当年接见赵锡成先生一家时曾对前第一夫人芭芭拉·布什建议说:应该向赵小兰的家长学学怎样管孩子——要知道,芭芭拉女士可是美国著名的贤妻良母。
  
  她的父母:可以为孩子自我牺牲,但并没有忘记自我成长
  
  美籍华人作家作家刘墉曾写过这样两个故事:1981年,我念研究所的最后一年,日文课班上突然出现了一位50岁左右的太太。她正襟危坐,挤在一群二三十岁年轻人之间,跟着教授朗读,实在很有意思。起初我以为她只是排遣时间的旁听生,后来看她也紧张兮兮地应付考试,才确定她是正式研究生。我们称她为"赵太太"。她从不缺席;笔记又写得好,所以溜课的人都找她帮忙。
  
  时空从1981年的美国倒回到20年的台湾——1961年7月的一个晚上,一位年轻妈妈带着三个幼女登上一辆开往高雄的夜车,然后从高雄搭乘货轮,穿越太平洋,途经巴拿马运河,经历了整整37天的海上颠簸,终于抵达了纽约爱利斯岛。对于极少出远门的母女四人来说,这37天的艰辛不言而喻。
  
  这两个故事中的女主角都是赵小兰的母亲——朱木兰女士。
  
  朱木兰女士
  
  朱木兰出生于安徽一个很有名望的家庭,父亲是德高望重的律师。她青少年时期曾在南京一所教会学校就读,但因为战争求学被迫中止。直到51岁那年,6个女儿都长大成人后,闲下来的她终于有了再次走进大学课堂的机会,并在两年后以全勤记录拿到了纽约圣约翰大学的学位。对于母亲的努力,赵小兰女士这样评价:“我的母亲终生都在学习。”
  
  赵小兰(左一)与外祖父母合影
  
  而赵小兰的父亲赵锡成1928年出生在上海嘉定郊区。赵锡成的父亲赵以仁先生是一名乡村教师,日军占领上海后,他不肯为敌伪所用,自己在乡间创办了一所只有三间教室的初级小学,让乡亲们的孩子有地方继续学习。
  
  兵荒马乱期间,乡亲们交不起什么学费,赵以仁就和妻子许月琴种田数亩,自耕自足。
  
  身为老师的赵以仁非常重视教育,尤其是德育。他让赵锡成从三字经、百家姓开始学业,并坚持不懈地给赵锡成讲述古圣先贤的故事。“守身持正”“忠孝节义”因此在赵锡成心里深深扎根并影响他一生。到今天,身为美国华人第一家庭大家长的赵锡成,每言每行都能让人看到中国圣贤思想的影子。
  
  赵锡成不仅是一位航运巨子,杰出的慈善家和教育家,也是一位有口皆碑的好父亲好丈夫。为了打造赵家“六朵金花”成材,他付出了太多心血。
  
  1949年12月初赵锡成到达台湾,为了寻求发展,1958年去了纽约。
  
  刚到纽约时,赵锡成跟4名中国学生合租一套房子,因为租金给得少,他只能睡在沙发。为了生存,他同时打三份工——在纽约招商局代表处有一份待遇微薄的工作,又在“复兴航运公司”做兼职,还会挤出时间到餐馆打小时工。就算如此忙碌,他还不忘去大学深造。
  
  经过3年“除了因为美国没有黄包车,所以没拉黄包车,几乎什么苦活都干过”,而且节衣缩食的打拼后,自信已可在美国养活家庭的赵锡成,于1961年把家人接到了美国与自己团聚。为节省路费,朱木兰没让赵锡成回台湾去接她们,甚至也没乘坐客轮,而是带着三个女儿搭乘招商局的货轮,穿越太平洋,途经巴拿马运河,在海上漂泊了一个多月之后,才抵达美国的东大门,也是进入美国这个梦幻国度的前哨站——纽约艾利斯岛。
  
  纽约皇后区一套一室一厅的小公寓是一家人团聚后开始“美国梦”的起点,这套房子的租金占到了赵锡成1/3的收入。尽管生活非常拮据,但夫妻俩始终坚守“改变命运要从自己做起”的人生准则——他们以身作则,晚餐后绝不在电视机前多花时间,赵锡成会坚持每天回家后给孩子补习英语、讲美国文化以及办公,朱木兰则会跟着孩子们一起读书。
  
  每逢周末,夫妻俩会带着孩子去户外长知识。博物馆、植物园、中央公园、帝国大厦、自由女神、科尼岛……这些都是免费的观光景点,但却给了孩子以及刚到美国打拼的赵氏夫妇打开了一扇扇了解美国的窗。
  
  1964年完成大学深造后,赵锡成在纽约创办了做国际航运和国际贸易业务的福茂集团。一家人的生活条件逐渐有了好转。
  
  赵小兰的父母是成千上万第一代美国华人移民的缩影,他们有过非常艰辛、艰难的打拼历程。在育儿观念上,他们像大多数中国父母那样,为了下一代能够过上更好的生活,可以没日没夜地工作、不计代价地自我牺牲。
  
  但他们又不同于大多数“望子成龙”的中国家长,因为自己处境艰难,于是把人生希望都寄托在下一代身上,逼迫孩子进步,却忽视了家长自我成长的重要性。相反,赵小兰的父母始终坚持终生学习的理念,保持自己和孩子共同进步,所以最终的结果是,他们成就了孩子,也成就了自我。
  
  因为有了这样积极向上的父母,赵小兰的童年环境宽松、愉悦,安全感十足。这正如赵小兰对父母的评价:“他们为整个家庭营造出了一个充满爱心和安全感的环境,所以尽管生活很艰难,我们也从未丧失我们的乐观态度,我们从没有想过会永远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我们总是相信明天会更好,而且最终我们会战胜困境。”
  
  “我们给女儿的嫁妆不是金钱,而是教育。”
  
  赵锡成的为父原则是“爱而不娇,严而不苛”。他常用名言“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告诫女儿,将中国传统文化融入下一代心中。
  
  他们家虽然有管家,孩子仍然要自己洗衣服、打扫房间。家里大人认为,管家是请来帮助父母的,不是帮助孩子的,年轻人理当自己管自己的事。不能太早就受人伺候,否则很难学会独立!
  
  她们几姐妹不仅料理自己的内务,每天都要听闹钟起床、赶校车上学,回家由姐姐带头自动地念书,而且还要分担家里的琐事。
  
  每天早晨,孩子们要出去检查游泳池的设备,捞掉水上的脏东西。到了周末,则要整理那占地两英亩的院子,把杂草和蒲公英拔掉。赵小兰16岁的妹妹已经负责处理家里的账单、将圣诞卡的邮寄名单输入电脑,并接听晚上的电话。而且,只怕讲了你也不信,赵小兰家门前长达120英尺车道的柏油路面竟然是几姐妹在父亲指挥下自己铺成的。赵小兰曾经在《我的事业与人生》那篇文章里说:“那时我们不见得喜欢,如今想来,大家一起工作,一起交谈,很能领会父亲良苦的用心了。”
  
  赵家虽然富裕,孩子却多半进公立高中,在外面的花费不论大小都要拿收据回家报账。赵小兰念大学时还向政府贷款,靠暑假打工还钱。
  
  但这不表示她的父母小气,而是因为要求子女独立、负责,把钱花在当用的地方。
  
  赵小兰能打高尔夫球、骑马、溜冰,更弹得一手好琴。父母对孩子说:“我们虽然俭省,但你们要学东西,绝对不省。只是既然说要学,就有责任学好!”
  
  他们每年安排两次全家的旅游,从选择地点、订旅馆房间,乃至吃饭的餐馆,完全由孩子负责,父母很少过问。
  
  赵小兰赴美一年后,入境随俗,想举办一次自己的生日派对。妈妈完全赞成女儿的这个愿望。
  
  于是赵小兰邀请了许多同学,并和妈妈做了精心准备。
  
  可是那天晚上只来了两个同学,小女主人公的失望之情可想而知。
  
  母亲的心灵感应着女儿的心灵,她不动声色,照样举办生日派对,照样切生日蛋糕,照样唱生日快乐歌。
  
  朱木兰女士就这样用自己的言行,向孩子灌输处变不惊、不卑不亢、自尊自重的生活方式。
  
  赵小兰概括母亲对自己的言传身教——
  
  “母亲让我们爱惜自己,尊重自己,保持尊严。让我们保持自己的价值观。知道要为更美好的事物奋斗。因此,面对男孩子或者其它什么人,我们都不会示弱。我们要自重,言行得体,不做让自己感到难堪的事情。母亲让我们清楚地懂得,我们来自一个有教养的家庭,要仪态端庄,举止正确。”
  
  朱木兰还很注重培养孩子们从小学习做事锲而不舍的精神。
  
  小兰在台湾读小学时,所住的小区停电,朱木兰为女儿点上蜡烛,像平时一样看着小兰完成当天作业才休息。第二天,全班只小兰一人交得出作业。
  
  甚至是在赴美时,下午从台北赶车到高雄,上午小兰照旧背着书包按时到校读书。
  
  她从小培养每个女儿对家庭的责任感和使命感;从不直接告诉女儿什么是“是”与“不是”,总是循循善诱加以启发,让女儿们自己做出判断和结论;
  
  也不以封建家长的高压姿态面对女儿的不同观点,而是和她们展开民主的辩论,让各自在辩论中明白事理、辨白是非;
  
  比如在教育小女儿赵安吉上,朱木兰女士并没有因为她最小而多开绿灯。
  
  安吉四年级时不愿像姐姐们那样学习钢琴而迷上法国号,于是向父母提出请求。朱木兰严肃地提出“不能半途而废,一旦开始至少坚持一年”的要求之后满足了她的请求。
  
  但是对于当时才10岁的小女孩来说,这个同她一般高的金属乐器显然是一个庞然大物,搬动起来都很不容易,更别说吹响它了。面对这一切问题,朱木兰都要求女儿自己想办法解决。迫于当初的承诺,小女孩欲罢不能,只能每星期独自搬到学校参加3次训练,这种“小人背大号”的滑稽局面直到熬满当初约定的一年时间才结束。
  
  朱木兰正是以这种独特的教育方式让女儿学到珍贵的哲理。
  
  我们总说“女儿要富养”,赵小兰的家教鲜活说明了“富养”的正确打开方式——赵家的“富养”不在于多么昂贵的物质,而在于精神层面的培养——他们让女儿从小培养了良好的自律精神、高尚的道德品质、开眼看世界的机会,这些才是对女儿最宝贵、最持久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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