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仕特之恋

浙江 娄志异

四十多岁的男主人公明，出生于江南的一个普通农民家庭，身高1.70，瘦长的脸，由于历经岁月的风霜的侵袭，皮肤显得有点黑，让人一眼就感觉是一个实在的农村人。

现在的身份，可以说具有三重，其一依然是一个农民。自从农村实行承包分田之后，农闲时明用船搞运输赚钱.业余只有初中文化的他，没有别的爱好，就是爱看书，空时看看书，试着写诗，后来，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一首小诗在当地县城的广播中发表，之后，开始在全国的一些报章杂志投后来。后来，为了让自己的创作有个好的环境，明与夫人商量后，放弃了从事十几年的运输工作，做起了相对轻松一点的工作——保安，这不，新的工作岗位就是富仕特公司保安。

还有一个，就是业余写作，几十年下来，明已经在全国的有关诗刊，杂志、网络上发表量大质高的一批诗作。

富仕特公司是一家拥有200来人的小厂，生产外贸服装。

明刚进公司时，由于相貌极其普通，根本引不起人们的注意。

而女主人翁虹，是一个出生在农村，有文化又关于打扮的少妇，在服装厂做车工。

虽然，虹出生农村，但由于家庭条件好，又非常注意穿着，身高1.65米，柳腰，双眼皮，能说会道，手脚麻利又灵巧，在人群中，非常显眼。

富仕特公司门卫，是明的工作场所，而女工厂，每到上下班，保安的眼前，就是一道道美丽的风景，从门口进出，最多的是女工，那一个个美丽的微笑，那一件件穿着得体的时尚衣服，剌激着诗人的器官，激发起诗人潮水一般的创作，笔端流出首首相当有份量的力作：“我是你的风景，你是我的风景。”这样富有的诗句，就是明在富仕特窗口的办公桌上诞生的。

一次，虹到保安窗口问自己网购的东西是否到。正好是明值班，因为是晚上时分，人相对比较少，明摊开了自己的草稿，正在捕录着自己的独特灵感。

虹有点好奇，轻手轻脚地走进保安室，一看桌子上的约上，宣泄了一句句排列整齐的文字，高中毕业的虹一看那些文字，一下子有点脸红，原来是一首：《写给你，无名的女孩》的情诗。

明一看是个少妇，心慌地将信纸藏起来，连忙说：“美女，你有什么事？”“我来看看网购的东西是否来了？”虹红着脸低声说。明爽快地说：“你叫什么名字，给我说一声，到了我通知你好了！我叫明，你呢？”“我叫虹，在一车间做车工，那就麻烦明师傅到时给我通报一声，先谢啦！”说完，虹转身走出了保安室，进入车间工作。

过了几天，明在门卫室，收到了快递员送来的虹网购的东西。在当天下班时，明叫住了虹，虹一看到自己的东西非常高兴，一想回家也，明又是一个人当班，就走进保安室坐了下来，正巧，明桌上放着一本《诗刊》杂志，虹就随手拿来翻翻，只看见一张邮局的汇款单，从杂志中掉了下来，上面的收款人是明，虹着实有些惊异，自思：我从来不正面看保安的，而眼前的保安明，虽然十分普通，私下却有如此的才华，真的让人另眼相看。

随后，虹进入保安室的次数明显多了起来，有时是没事找事，对明的称呼也有原来的明师傅改为明老师，明也对这位相貌出众，能干的女工另眼相看。

虹随便穿哪一件衣服，只要在保安的窗口一站，就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让人耐看。明也在与虹的交往中逐渐了解了虹，家就在富仕特工厂的附近，老公是个好赌的人，每天除了赌就是玩，没有正当的职业，靠刮父母的钱，实在用不出，就从虹这里要，要不到，就出手打人！经常半夜才回家，有时整夜不回家，让虹在家就没有了好。

此后，只要是明当班，特别是晚上，在保安室的办公桌上，时常会出现一些意外的食品：芒果、相思梅……蕴含深刻内含的东西也会出现，让明的心理多了几分对虹的关注。这种久违的特殊情感，融进了保安诗人在此期间创作的大量优质诗文中，诗意浓浓，烈烈。

虹也渐渐地对明的家庭情况，有了进一步的了解，明拥有一个长相一般，小学文化，个子不高的妻子，还有个正在上初中的女儿，上有务农的父母，经济条件一般，明除了还是诗歌，没有赌博之类的恶习，是一个对相当投入的人，值得信赖的老师。

2008年5月12日，中国汶川发生了8.0级的大地震，消息传来，人们悲痛万分，在此期间，明写了好多诗歌，悲悼逝去的普通百姓，赞叹在突发天灾面前积极救援的人民子弟兵，其中的一首《志愿者》，读来让人禁不住流泪：

志愿者

5月12日下午14:28

8.0级大地震

突袭中国汶川

震惊世界

当从收音机中

获得灾讯

发自内心的思索

作出向汶川震中

快速挺进的决定

肩负自购的方便面、矿泉水

乘坐出租车

最后徒步

独自进入汶川

向灾民呈上方便面、矿泉水

这是成都的一个大一学生

一个普通志愿者的

行动

当成都的出租车司机

在5月13日凌晨1时许

从交通台中听到

灾区急需救援车辆时

司机们立刻将车头

调向都江堰市

打起跳灯

冒着黑夜与大雨

向都江堰市疾驶

1000多辆穿梭成都——都江堰市

的志愿车队

第一时间

将地震伤员

安全运到成都的各大医院

为拯救同胞的生命

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成为地震时期的一道特殊风景

送饭六姐妹

来自都江堰市附近的村民

同是地震的地方

只是没有房子倒塌

人员伤亡

她们用自己朴素的行为

用自己力所能及的劳动

为自己的同胞

送去生活必需的饭菜

让灾民得到生存的需要

自发、自觉、及时、实效

折射出每一个志愿者的

美好心灵

在地震刚发生、余震不断的

当口

我们看到了

许许多多

来自四面八方的

普通志愿者的豪举

他们用自己的独特行动

让地震的损失减到最少

他们用自己的奉献

诠释了志愿者的内涵

随后，在公司组织为汶川灾区的捐款仪式上，明一下子捐了200元，并在大会上朗诵了自己创作的诗歌《志愿者》，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动容，也包括虹，明的一举一动，尽落在虹的眼中，更坚定了与明做朋友的决心。

虹经过几次试探和打听，终于要到了明的号码。

每当夜深人静，一个是在家独守空房的虹，一个是在厂里值夜班，这是一个双方都十分放开空闲的时间，你来我往的，让人难于停下，那电话粥的时间有时约1——2小时，直聊到手机电板发烫，电话欠费停机才罢，这样的交往与心灵沟通，明在虹的心目中的形象，逐渐变得清晰起来：明是一个值得依赖的人。

初夏的一个周未晚上，迎来了虹的三十岁生日，虹提前将这个消息透露给了明，明也是一个懂得感谢的人，虹私下对明说：“我的生日我作主，我准备在缘再来大酒店，邀请你大诗人一并参加，蛋糕之类的东西，我的小姐妹已经给我准备了，到时你只要来个人就好了！”明沉思了一下，说：“恭敬不如从命，到时一定过来捧场！”

富仕特公司边上的小镇，已经不再是改革开放之前的那样，晚上漆黑一片，而今是晚上路灯明亮，开酒店的门口也是霓红灯闪烁，映现出与大城市相似的景象，缘再来酒店位于镇西头马路的南侧，虹已经早早地在此定了一个包厢，与明相约晚上六点见面。

明一下班，换下了保安服装，换上了一件蓝黑相间的有领T恤，下着一条浅灰的休闲裤子，脚穿一双黑色的双节皮鞋，开着摩托车往目的地赶，一到目的地，明正想拿出电话打虹的手机，突然发现一条没有看的短信，短信说：“明老师，我在218包厢等你！”

明停好了摩托，用手理了一下头发，就往二楼的包厢走去，推开218包厢，明一下子惊呆了，虹是如此的美丽，身上穿一件有点儿透明的点缀散花洁白连衣裙，淡黄色的头发披在肩上，略施粉黛的脸，粉嫩粉嫩，脚着一双红色高跟鞋，显得非常得体，让明差一点叫出声来，明问道：“其他人呢？虹说：“今天，我单独邀请你，一方面是我的生日，另一方面，是我们真正认识一周年，是一个非常值得纪念的日子，因为认识了你，让我的生活，充实了许多，我单独请你，你不见怪吧？”

“噢”！明环顾四周，生日蜡烛已经弄好，就等主人动手点了！

“虹，我给你点生日蜡烛”明边说边拿出了打火机，“好，谢谢诗人大哥“！点完了蜡烛，两人一起唱起了生日歌，随后两人一起吹了蜡烛。随后，虹就叫上菜。

六个冷盆，六个时令热炒，一瓶长城干红，虹说：“今天有幸请到明老师，我就先敬你一杯”，只见虹一杯红酒一口干掉，马上又自己倒满了一杯红酒，这个举动着实让明感到意外，明一看这样猛喝，怕虹喝醉，婉转说：“我们慢慢喝，慢慢聊吧！”

隔壁包厢的客人陆续散了，时间一晃已近九点，此时，虹激动地说：“明老师，我决定做你的情人，请答应我？”明说：“谢谢你的好意，谢谢你的盛情邀请，你说的问题，是一个严肃的问题，让我考虑一下“怎么啦，我不配你？”

平时细声细语的虹，今天突然声音大了起来，“你不懂我的痛苦，我老公是一个只顾赌博的无用人，跟他生活，毫无共同语言，跟你交往之后，我觉得生活充实了，喜欢看书了，喜欢看你写的东西，自己也喜欢写东西了，真的让我开心了许多！”

明一看今天的阵势，不答应怕闹出乱子来，就说：“虹，让我考虑一下，我过几天告诉你，你一定满意的！”

虹一听这话，心绪逐渐平静了下来，叫道：“服务员，买单”。

两个人喝了一瓶红酒，吃了一点蛋糕，明拉着虹的手，将虹扶到楼下，把她抱到自己的摩托车上，将虹送回家。

明回到自己的家里，已经是半夜时分，妻子已经睡了，听见他回家，就问了一句：“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是一个朋友过生日，晚了一点”，明说完，老婆没有接话，老婆随后又睡着了。

考虑自己的夫人虽然不怎么漂亮，但人实在，从不干涉自己的爱好，特别是自己刚开始搞运输的时候，老婆是那样地辅助我，共同克服困难，挣钱养家。如果与虹一做情人，那很难预料发展下去，也不知如何收场，搞不好身败名裂，诗人的良好形象就会坏掉，对对方也是一个严重的伤害。明最后决定与虹只做普通的朋友！

明后来跟虹进行了一次倾心的深谈，明说：“我们每一个人不是生活在真空中，还须顾及周围人的眼光，以及家人小辈的感受，我们的，在普通朋友的层面，虹，请你理解我，我要深深地谢谢你，你对我的好，我会永远记住的！”

后来，明要求保安公司另外安排工作，调了一个新单位，与虹的关系没有进一步的发展，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只是在逢年过节时来一条礼节性的短信祝福！

是啊，爱，保持一定的距离，才能产生特有的美，明与虹的爱蓦，因为独特的把握，才能让人对主人翁产生敬佩，仰慕之情！

定稿：2016年3月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