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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男人出嫁

法国作家雨果说:世界上最宽阔的是海洋,比海洋更宽阔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宽阔的是人的胸怀。爱是什么?爱代表着一种责任,爱是给予,爱是一种无条件的付出、接受和牺牲。 今天听到王洛宾的《达阪城的姑娘》,这是八十年代最流行的一首情歌,特别欣赏里面搞笑的歌词:达阪城的石路硬又硬啦,西瓜大又甜呀,达阪城的姑娘辫子长啊,两个眼睛真漂亮,你要想嫁人,不要嫁给别人,一定要嫁给我,带着百万钱财,领着你的妹妹,赶着马车来……听着这首歌,让我想起了从习和紫善来。——题记
【一】
从习和紫善都来自贫困山区田安农村,相同的家景,相仿的年龄,在楚康公司勤奋的工作拿着同样低微工资的两人相恋了两年,都认为对方是自己可依靠的人,于是两人说好,只等紫善年龄一到,他们就去领证结婚。
紫善虽是独女,但父母忠厚,无能力供她上学,紫善只读完小学就给人当了保姆。每月的保姆费都如数贴补家用。长大了的紫善不愿再给人当保姆,当时正兴起打工的热潮,很多青年都走出了大山,青春的紫善也想出去闯一闯,她不甘心就这样碌碌无为地呆在贫穷的山村当个井底之蛙。
紫善出去打工,遇见了从习。从习的家景似乎比紫善好不了哪儿去。父亲不会说话,是能干的爷爷奶奶在世时,为父亲找了个善良的母亲,与父亲虽相濡以沫一生,但都不能与父亲有一句话的交流。从习有一对孪生姐姐和一个妹妹,姐妹四人都是爷爷奶奶亲手带大。从习是男孩,是在爷爷奶奶更多的疼爱下长大的,从习初中还没毕业,爷爷奶奶在同一年相继病逝,从习家从此就像塌了天一样失去了支柱。凭着父亲一身的死力气、母亲身单力薄带着四个孩子慢慢地过着艰苦的日子。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随着两个姐姐的出嫁,从习认为自己是男孩子,应该由自己顶起这个家,担当起这个家的重任,让这个家恢复到爷爷奶奶在世的模样,他想用自己的努力来改变家庭的面貌,不再被人轻视。于是,从十几岁就开始了打工的生涯。两年后在楚康遇见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同乡紫善。紫善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突然遇到了从习,倍感亲切,因为同乡,所以他们没有了心距。从习比紫善来公司早两年,自然像哥哥一样照顾着紫善。
日久生情,从习和紫善互相都喜欢上了对方。一天晚上,在林荫道上,从习唱起了《达阪城的姑娘》,暗示对紫善的爱,情窦初开的紫善在心里早已喜欢上了从习,主动拉起了从习的手,两人紧紧拥在一起,紫善把少女的初吻给了从习,紫善没有要求、没有许诺,两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牵着手就这样步入了爱河。他们约定,只等紫善到了法定年龄就立即结婚。
【二】
一天,紫善刚下班,就听见门卫张师傅高声喊道:“刘紫善,电报。”紫善一看电报是同学又是邻居王凤安发来的:“妈住院,爹骨折,速回。”紫善只好请假与从习匆匆告别就回家了。
紫善回到家,看到父亲骨折得厉害,不能动弹。母亲因突发脑溢血还昏迷在医院。得知那天父亲犁地时是被牛抵伤幸好被王凤安看见,紫善才知道家里发生的一切。
紫善自幼因家里穷,养成了自卑的个性,很少主动与人说话,伙伴很少,有时候也只有凤安愿意和她玩。
紫善听父亲说自己被牛抵后是凤安把他背回来的,母亲发病了也是凤安送到医院的,紫善从心底感激凤安。
紫善谢过凤安,简单地安顿了父亲,就匆匆忙忙感到医院看望母亲。紫善看到面色铁青、还处于昏迷状态的母亲,嗓子哽咽得一声“妈”没喊出来就泪如雨下。她只有束手无策地干陪着母亲、希望母亲能睁开眼睛看看自己。
凤安特意到医院买药,正好赶上医生给紫善母亲做全面检查,是凤安帮紫善把妈妈背出背进才完成了拍片检查。医生最后告诉紫善尽快筹钱,病人需要手术,除去脑颅的淤血,方可醒来。没有经历过任何事情的紫善,哪有那么多的钱救母亲的命呢!当时就束手无策。凤安拍拍紫善的肩膀什么话也没有说就走了。留下紫善默默的抹泪。她狠自己为什么不是男孩子,她狠自己没本事拯救妈妈,她怨自己怎么这么命苦!
紫善给能借到钱的亲戚都打了电话,就是没有筹到给妈妈做手术的钱,亲戚们该帮的都帮过了。第二天,无助的紫善只有给妈妈办出院手续,只有让妈妈回家等奇迹出现,正当紫善在办出院手续时,凤安气喘吁吁地跑来大声对着紫善吼道:“紫善,你这是做什么啊?”然后,把自己打工积攒的一万多元钱当手术费递给紫善,“快,叫医生立即给妈妈手术。“
妈妈很快出院了。紫善在家精心照顾两位病人,妈妈术后虽然捡回半条命,但不会走路、说话缓慢言语表达不清,紫善遵照医嘱经常扶着妈妈走路,喂妈妈吃饭。刚开始,妈妈不会迈步,慢慢地,能扶着拐棍站稳了,再后来,能丢了拐杖自己走几步路了,能说几句清楚话了,紫善看看妈妈的病一天比一天好转,在心里感激着凤安。
紫善看到别人的玉米都种好了,想到自己家的田自父亲那天被牛抵伤后再也没有经管过,满脸愁云。一天,紫善照顾好父母吃了药,到田里去看看,还能不能种点晚玉米,少收总比不收要好,再说,家里喂的鸡鸭猪狗也还是要有粮食喂才行。当她来到地里,玉米怎么都长一尺来高了?爸爸那天地都没有犁好就被牛抵伤了,种都没撒,地里怎么就长出庄稼来了呢?是谁做的好事?
正在紫善纳闷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拿着锄头正走到自己田边,是凤安!
紫善一切都明白了。
紫善回到家,想到自己已经超假了,她想从习了,又想到父母还是这个样子,自己怎么能够丢下生病的父母不管呢?想到凤安一直在默默地帮着自己,要不是他,妈妈也不会再活过来,看到父母这个样子,家里的确也需要个帮手,再想到从习的父母也是忠厚人,作为家中唯一的男孩是不可能当上门女婿的,他家需要他,自己不能给从习肩上再添加压力了……眼前不就有个合适的,对自己家又这么默默无闻的出手帮助,他有恩于我们,干脆……
玉米该除二道草了,父母也稍微好些了,紫善不会用锄头除草,她打算就到地里把杂草拔一拔算了,当紫善顶着烈日提了壶茶来到田头,竟然又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戴着草帽,拿着锄头正在地里刨着,汗水顺着黝黑的脸颊直往下滴。紫善一时激动得无语,脸一下子红了,不知说啥好,只说:“凤安哥,歇歇吧,看你累的!”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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