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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书法家.刘熙墨老师

在遇到刘哥之前,一直感觉自己就像狗一样,苟延残喘的活在这个世上,为了混口饭吃,和人挣的脸红脖子粗,甚至为了一个打火机都能打架打到派出所去,满脑子都是钱,忘了我大学时美好的梦想和追求,忘了曾经被同学们称为叱咤风云的学生时代,踏入社会什么都变了,变得越来越像一个痞子,一个流氓。在学校和女生说话都能脸红的我,现在都能厚颜无耻的盯着陌生女孩吹口哨,唱流氓歌曲。在我的思想中社会是放荡的,理想是用来哄孩子的。

刘哥,是我在偶尔的一次采访中遇到的一位书法家,当时他自己很自谦,到了他家才知道他是搞书法的。直来直去的性格使两个年代的人能称兄道弟,同样火爆的脾气,同样的愤世嫉俗,第一次感觉生命中找到了知音。常常被同事耻笑,把我们的相识当成了笑料,但是我还是义无反顾的想和他一起畅谈,品茶,畅饮。刘哥写的一手漂亮的书法字体,同样的放荡,没有章法的社会,使的这样一位书法家,只能寄身于被书法同行们蔑视的“土八路”的栖息地——书院门。我很讨厌别人给书院门的书法家冠这样一个低略的称谓,因为和被他们成为土八路的书法家一起,我感受到了什么是,什么是一无既往的追求,我看到了什么是人生的真实,什么样的人才配称为真是的艺术家。

扛着摄像机走进刘哥简陋的小屋,简单陈旧的摆设,和墙上一幅幅优雅的书法作品显得格格不入,简陋的实在无法取景,但是我还是坚持要冒着被老板骂的风险为他做一期节目,刘哥三十多岁还没有娶上媳妇,他不顾亲朋好友的反对,毅然决然的坚持在自己的书法道路上。和他谈到他的母亲的时候,他的声音变得沙哑,听这他唱着自己的歌,我仿佛走进了他的世界,看到了他九泉之下没能瞑目,含辛茹苦将他养大的母亲。

刘哥有一副好嗓子,每次去他那里都要求他为我唱刘欢的《弯弯的月亮》,闭上双眼静静的听他哼唱是一种享受。在他简陋的小房子里还有两个高档的音响,吊在屋顶,为他的小屋增色不少,每次去那里他都要打开他的堆满光盘的柜子,为我挑我喜欢的音乐放给我听,他以这样的方式来款待他的铁哥们。

不久刘哥去了上海,没有人能联系上他,别人都找不到他,我也没有试着去联系他,我知道他有他喜爱的书法事业陪伴,他并不孤独。在他去上海的日子里我回家结了婚,走在了他的前面,我告别了让我留念的单身,回到西安以后,就很久没有到过书院门,也不愿一个人做到他的房间里去听音乐。

成家以后没有之前那么轻松,在我意识里男人应以事业为重,之前的打算,是要事业小有成就以后,再解决婚姻问题,可是最终我没能坚持,没能像刘哥那么执着。结婚以后我的小家没有多少积蓄,这点积蓄还没能付买房子的首付,我的压力更大了,我决定回老家发展,能省一点开销。在我没能离开西安之前,我有幸再次见到刘哥一次,他回了一趟西安,因为工作不允许,我没能和他聊多久,他知道我买房的消息,就拿起毛笔在他布满灰尘的案子上为我写了两幅字,让我挂在新房的客厅。临走惜别坚持送我到大门口,嘴里念叨临行的话,因为大家都知道他回上海,我回老家,我们没有机会再见面,那一刻,我看到刘哥的眼睛湿润了,我走出大门没敢往后看,我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情绪,被路边的小贩看到会耻笑。

刘哥回上海那天,我没有去送他,只能将我们的情谊用文字铭刻,我衷心祝愿刘哥,刘熙墨老师能在他的书法道路上越走越远,此时他的歌声又回荡在我的耳边“一身疲惫的牛仔装,一套空空的旅行囊,身后是妈妈望断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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